随心惹

本人很讨厌肖战以及肖战粉丝

【安陵容】如梦令(85)

回到延禧宫,陵容就吩咐宝鹃去库房找染指甲用的凤仙花粉过来,去替换富察那盒。

陵容不经常染指甲,时疫后更顾不得弄了。她更喜欢用程思恒给的方子自制的仙子玉肌霜把两只手擦得香嫩,再用蜂蜡膏把粉嫩的指甲抹得亮晶晶的。连皇上都爱摸她那一双手,称其“凉如玉,柔如荑,凝雪肌肤指明莹”。

好在内务府先前送的各色染指甲用的花粉很多,程思恒已经等候在了屋里,待他确认花粉无碍后宝鹃就揣着两盒颜色和富察那盒一样的凤仙花粉赶去寿康宫。

“瞧瞧这个。”陵容把富察的花粉都挖出来放在一包纸里带回,递给了程思恒。

程思恒分辨了一会儿,道:“有红花和归尾,且是用五加皮酒浸熏制成,此酒大补,但有行气活血之功效,孕妇忌服。”

“好厉害,你也分辨不出酒里的成分?”

程思恒犹豫了一下点头:“或者温太医能分辨得出来......”

“算了,知道不是好东西就够了,何必又生事端。”陵容摇摇手,叹息了一声,道,“初一就把你喊来,实在抱歉,只是你也知道这里头的利害,少不得多叫你跑两趟了。”

“小主何必客气,这本就是微臣的职责。”程思恒笑了笑,又说:“这花粉用得时日不多,应当酿不成大祸,若小主还有担心,只叫用的人每日多走动走动,新陈代谢即可。”

“劳烦你了。”陵容让澄云送上一个三指宽的小木盒,“我一直想谢谢你和陈太医,只是不知如何感谢才好,今日这盒请务必收下,了表我心意。”

见瑾贵人言语恳切,程思恒便收下了,等他回家打开一看,却是一株品相极好的人参。

且说这边送走了程思恒,陵容细细思索富察身边的事。她想皇后费尽心思,不会只为了塞几盒粉进来,无非是试探,或是埋线。

会牵扯到自己身上吗?她心想着,漫不经心地吩咐宝鹃把那脏证销毁,让宝鹊给自己染指甲。

初三那日她往欣贵人那里走了一趟,大伙便都知道延禧宫的瑾贵人跟着富察贵人染了指甲,很是喜气。

这也不是甚稀奇事。宫里人都知道同出一宫的两位贵人关系不错,瑾贵人时常探望富察贵人,陪她聊天解闷儿;富察贵人有什么喜欢的,也总给瑾贵人备一份。

不是没有人暗中恶意揣度家世参差的二人感情表里不一,不过太后都赞瑾贵人进退有度,富察贵人待人亲和,别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议论什么。

再者,大喜的日子里,染个指甲有什么稀奇?倒是欣贵人和齐妃见了喜欢,在陵容的撺掇下也乐呵呵地跟着染了。

渐渐地,春花未开的正月里,嫔妃们白皙的手上都点了朱红色。

在肃净的冬日衬托下显得格外鲜艳。

“小主,莞贵人和惠贵人来了。”

“请她们进来。”陵容有些意外,见二人携手而来,笑问:“今儿总算轮到我这儿了?”

甄嬛笑道:“年节里走亲戚,我和眉姐姐想着走不了亲戚,便朝你这儿来了。”

陵容请两人暖阁里坐,叫澄云静雨来倒茶。

她低头,看见甄嬛捧茶的双手两抹桃红。

“呀,姐姐这指甲是新染的?前几天还不曾见过。”

甄嬛也低头,与沈眉庄相视一笑,甄嬛道:“时疫那阵子没心思鼓捣这个,整日素手惯了,疏于搭理。那日你劝齐妃娘娘与欣贵人染甲,说是驱晦气,招红福。大伙就都跟着染上了,我与眉姐姐也没能免俗。”

“哎呦,我那就是...”陵容捂嘴嗤嗤笑了一会儿,喝了口茶顺气道:“不过这也应景儿,咱们大清平安度过这一小劫,又喜迎新春,什么样的福气都该来了!”

诶呦,这话说得可真叫人舒坦。甄嬛情不自禁想,幸而此刻皇上并不在这里,不然又要拉着瑾妹妹的手笑了。她怎么这么会说话呢?

“说起来,富察贵人去寿康宫也有些月了。”沈眉庄好奇地问:“她将来是回来延禧宫,还是?”

富察诞育皇嗣后就要封嫔,可做得一宫主位,若是仍回延禧宫,陵容与她之间便不可同日而语了。

陵容脸上并不在意:“她是回来还是走,也不是她做主的,这还要看太后的意思。”

“也是。不过你二人关系如此融洽,该悉心维护才是,不要因为一点小事伤了姐妹情谊。”甄嬛忽然开口,陵容瞥了她一眼,有些莫名其妙,“压根没有的事儿,姐姐怎么忽然说这样的话?”

“我只是说说......”甄嬛脸上略略不自在,陵容瞧了瞧甄嬛,又瞧了瞧沈眉庄,沉吟半响道,“难道是谁在姐姐们面前说我什么了?还是我做了什么,叫姐姐觉得我是个小性儿的?我素喜节俭,但为人处世还是敢称一句大大方方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若我与富察像姐姐说的这般相处间处处小心,步步留意,还有什么意思?”

沈眉庄亦赞同地点头:“陵容说得对,大家情如姐妹,彼此坦诚相对,又怎么会伤了情分呢?嬛儿,你多心了。”

陵容这时觉得有点不对,甄嬛何等的心肠,怎么会当不当正不正地忽然说这样煞风景的话?看沈眉庄一派真诚的模样,似乎这姐妹俩并无误会,难道是?她立刻想到甄嬛身边那个从前世到今生一直看自己不顺眼的小丫头,掂量着问:“姐姐可是自己有什么为难的?”

甄嬛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叫什么事啊?她心里欲哭无泪。

时疫前淳常在就搬回碎玉轩,那时碎玉轩里相处都极好,甄嬛看待淳儿就像是亲妹妹一样,有什么好的都想着她。时疫爆发,众人皆在各自宫中避疫,甄嬛被困在屋里烦闷时有淳儿还常与她解闷,二人关系好上加好,淳儿把碎玉轩当成自己家一样她也乐见其成。

谁知竟叫浣碧恼了!

初三那天皇上嘉赏各宫,内务府送来好些东西,盘点时甄嬛注意到一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她想到浣碧也大了,该攒攒嫁妆,便随口叫点册子的槿夕留下那翡翠镯搁在她梳妆台上,等领药去的浣碧回来给她个惊喜。

午间时淳儿过来玩耍,不小心磕了腕上的手镯,淳儿当下就哭了,说那镯子是皇上当面给的,还没戴几天就磕了,万一皇上问起来怎么好?

甄嬛当时也没多想,立刻把梳妆台上成色差不多的翡翠镯递给了她。等到晚上洗漱时,浣碧有意提起,她才想起来,那镯子原是给浣碧留着的。

偏是当时也在场的流朱把这事早秃噜给浣碧了!

浣碧已知道了自己能得个好宝贝,心里又羞涩又欢喜,憋了一天却得知那宝贝早送人了,哪里受得了?

甄嬛向她好声道歉,浣碧却认为甄嬛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淳常在自己磕的镯子,为什么要拿她的东西去送?何况连内务府的人知道那是给她添的嫁妆了!

姐妹俩一下起了芥蒂,浣碧虽然每天还照常做事,可碎玉轩的气氛肉眼可见地凝固了几分。

今日也是,只有槿夕跟来了。想到这里,甄嬛长叹一口气,抬头看好奇的两人,勉强笑了笑:“大正月里,是我不该说这样的丧气话。”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陵容一针见血,“不过姐姐若是有为难的,还是尽快解决的好,拖着只会让事情越变越糟糕。”

“是啊,嬛儿,你有什么心事憋在肚子里如何能解决呢?不如说出来,或者我和陵容还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甄嬛叹了口气,讲事情斟酌删减着给她们俩说了,陵容直接道:“姐姐这事做得实在糊涂。”

安陵容心道,淳常在也是神了,幸好她和富察期间没插这么个人物,不然就富察那性子,不得闹没边儿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她也不似甄嬛这般博爱,即使有也翻不出浪花来。心里忍不住偷偷笑了。

沈眉庄却不这么认为:“浣碧也是胡闹。赏了就赏了,没赏便罢了,以后补上就是,再怎么说她也是个丫鬟,怎么能跟主子争抢,还赖主子的不是?嬛儿,你都要把她宠成半个小姐了。”

“我没当流朱浣碧是丫鬟。”眉姐姐的话说得甄嬛愈发面愧。

沈眉庄不清楚,安陵容却猜出一点真相来。上辈子那丫头以钮祜禄家二小姐身份出嫁,皇后断定她是甄远道从外面跟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珠胎暗结弄出来的,还曾想从这方面入手抓一抓甄家的把柄。可惜甄远道已是白身,甄嬛已姓了旁姓,皇后有心无力,便没有继续追查。

想来皇后竟是说对了。

安陵容目光游移,摸着身上盖的毯子道:“要说姐姐这事也好办,只看姐姐怎么想。”

“你说。”甄嬛忙道。

“正如惠姐姐所说,姐姐虽然疼浣碧,可一个宫女,怎能生主子的气?姐姐先要做的,就是务必让其他奴才不要再议论下去,免得外人知道,说姐姐不会驽御下人,坏了姐姐的名声。”

陵容又说:“另外姐姐也要注意淳常在那边,别东西已经送出去了,还白惹人家多心。”

甄嬛感激道:“多谢妹妹提醒,我还没想到这个。”

“至于浣碧,就看姐姐怎么想了。”陵容笑了笑,“如果姐姐想压压她的傲气,就冷着不理她,等她好了也就罢了。”

“这不行——”

见甄嬛脸上急色,陵容点头,接着说:“那镯子原是姐姐要给她添嫁妆的,但所托人选至今还没有,准备嫁妆又有什么用?”

甄嬛脸上露出一点点恍然:“你的意思是?”

“不如姐姐托家里为她寻一门好亲事,让她欢喜,再表这次的歉意,不就好了?”

甄嬛有些犹豫:“万一她觉得是我嫌弃她,仓促给她定亲事怎么办?”

沈眉庄不快:“嬛儿,你心地善良,可是也能太纵容奴才了。咱们在宫里本就不比在家中自在,做奴才的不一心想着主子,反倒挑三拣四的,这怎么得了?”

陵容劝和道:“莞姐姐不是一味心软的人,她怎么想必然有她的道理。只是浣碧是姐姐的贴身宫女,这么僵着对姐姐和她都不好,要早点解决啊。”

自然是要解决的,少不得她放下面子再赔礼道歉了。甄嬛幽怨地叹了一口气,又心想,陵容的话多少有些道理,只是浣碧这丫头倔强,心思又多,结亲的人选还得她点头才行。

指甲粉里没有加明矾,初一那日陵容染得指甲没过初七就掉得差不多了。于是她又派宝鹃去寿康宫讨要,富察便叫箐儿带着宝鹃找苏嬷嬷要。

这几日忙碌,苏嬷嬷也没有现成的粉给她们,富察便笑道:“把我那一盒匀点先给你主子,等明儿嬷嬷做好了,我再派人送过去。”

宝鹃就又用纸包了一点回去了。

主子亲自吩咐,又给了好处,苏嬷嬷自然不敢怠慢,连夜做好了送来,只是富察又犯了孕吐,箐儿便“随手”把那盒粉撂在桌上,去照顾主子了。

Tdc

没脑细胞了

斗啥斗真没意思,还不如大家一块啃皇帝Ծ‸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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