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惹

本人很讨厌肖战以及肖战粉丝

人间有闲桂,芙蓉一并香(1)

第一次看见薛蟠时夏金桂就翻了个白眼。

无趣的男人,没意思。

不知是哪位圣人生出的规矩,女儿总是比不上男人的,虽她视自己尊若菩萨,可这个菩萨最后还是免不了还俗嫁人。她老娘到底狠心,宠了十来年的女儿,说推就推出去了。

还把她推给这样一个王八。

“谁爱嫁谁嫁去。”

说是这么说,金桂也知道,自己狠不下心叫娘难做。

寡妇门前是非多。自己三岁便没了爹,亦无叔伯兄弟,夏家这些年全凭夏母支撑,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上门的冰人嘴上说是为姑娘谋份好姻缘,谁不知是大厦将倾,他们想顺手捞点银子赚赚呢?

叫夏金桂说,那点名声要它何用?不如在族里寻个不懂事的小子过继,或压个上门女婿替她那早死的爹传宗接代,就算是她的孝顺了。

可她娘到底抹不开面子,一心要替她找个好人家。

犯过官司的纨绔,这便是好人家吗?

对她来说也许就是了。

穿着嫩黄儿的绣百花穿蝶袄的夏金桂敷衍地冲着对方笑了笑,看着面露急色的薛蟠眼里充满了蔑视。

薛家的媒人来了,夏母并没有马上答应。对方也懂,这是大户人家在矜持呢,笑着给她画了不少大饼。

一说大爷虽年少轻狂,但也经历过,知道疼人;二说家中只有一位母亲和年轻小姐,关系简单,姑婆性格都好,姑娘嫁进去便可当家做主了;三说薛家家大业大,不愁锦衣玉食;四说大爷名声虽有碍,实则身边只得一个通房,干净得很。

这话金桂听了都想笑。

不过,通房丫鬟?她心头一动,想到丫鬟宝蟾打听来的消息。

是那个长相花容月貌,惹是薛蟠不惜当街打死人是丫头吗?

有趣,一个通房罢了,真长得那么好看?

一向觉着自己便是月下嫦娥的金桂可不服气呢。

这桩亲事还是没能立刻应下来,金桂却又改主意了,嚷嚷着不想等年后,这就要嫁人。她总是这样一会儿云一会儿雨的,但天下的道理又都在她身上。

夏母不懂,女儿金玉一般的人,自然要夫家三番五次说媒,方可下嫁给他。再者那薛家说和他家时居然又去问什么李家赵家的姑娘,如此不知好歹,怎么能轻易答应他?

夏金桂不太在乎,她水葱儿的手指绕着自己腰间系的穗子,软骨一样窝在母亲怀里撒娇,非要定下日子才肯起来。

夏母无奈,推了她三四次,她才咬着母亲的耳朵说:“我在家里只会给您添乱,倒不如去了,快点拿捏住他,您和我都痛快。”

又道:“听说与薛家关系亲密的贾家有娘娘在宫里,很是能说上话,今次户部需咱家的陈设盆景又少了一层,若能早早搭上贾家,金秋也不愁赚个钵满瓢满。”

夏母不屑,“那都是外人杜撰的,便是有娘娘,娘娘的手也伸不到皇家的钱袋里。若有这等好处,那薛家为何不攀上,如何轮的着咱们。”

“您这是高看薛蟠呢,还是小瞧了您呢?”金桂笑了,又说:“再者,族里的老人都晓得您要再留我半年呢。他们等着我一出阁就给您塞个小子进来,你乐意?倒不如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先把事定了,再借由我的名头去选个您看得上眼的过继了,您寡妇艰难,薛家人又在,他们一时半刻不敢放肆,若等我走了,这里就愈发连个帮衬都没了。”

“小子?要他做甚。”夏母不太喜欢,“我挣的家当阖该咱们母女享用,弄个外人进来,大的养不熟,小的又不懂事,不是白白受累。”

“早晚的事。”金桂翻了个白眼,“您哪怕拿捏住他错处呢?如今还可细细挑选,总比到时候族人给您送一个过来,您不乐意要,随便指了个王八带回家的好。”

夏母乐了,只说记住了,再想想。

金桂一摇一摆地走回去,看着满腹心事的宝蟾若有所思:“死丫头,作什么坏水儿呢?”

这柳叶弯眉的丫头晃晃神,接过小丫头端的茶送到了夏金桂面前,“我瞧咱家姑爷的长相,不像是特稳重的人,正琢磨着与姑娘说说呢。”

她接过宝蟾手里的杯子,用杯盖轻轻刮去杯中的茶沫,挑眉笑了。

“你倒是好眼力,我还没仔细瞧呢,你连人沉不沉稳,都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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